巴士奇遇结良缘
小时候看过的一部港片,大同人叫它拔丝山药脚梁面。具体内容根本记不清了,就记得第一次看这种鬼马喜剧片,很新鲜。等后来看到了星爷的无厘头,之前那些梁朝伟,黄百鸣,还有著名的五福星,什么大表哥,表哥大那一大帮子演的喜剧,就都寡儿寡儿的了。 记得看过一部阿尔巴尼亚的电影,阿山的故事,人藏在一个巨型X的弹壳里,神乎其神就击败了德国鬼子,简直就是后来抗日神剧的鼻祖。要说反X剧,前南斯拉夫的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还有法国的那部超经典的虎口脱险,一个记住了歌曲啊朋友再见,一个记住了那X神奇的会扔大南瓜的修女嬷嬷。最神奇的是修女嬷嬷骑了一辆没有座儿的自行车,哈哈哈哈,你懂的,好久之后,我才懂。 流传最广的一部电影就是印度电影流浪者,满大街都在哼哼拉兹之歌,阿巴拉姑,噢噢噢噢噢,阿巴拉姑,噢噢噢噢噢,哑巴鸡鸡美股吐阿斯玛扎卡拉姑。还记住了窃贼的儿子还是窃贼这一规律,这不就是我们老X的那句俗语嘛,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也没啥新鲜的。关键是印度人给讲了出来,原来以为他们只会唱歌跳舞,没想到还会玩儿哲理的山路十八弯。 还有一个电影映像特别深,枫树湾,讲阶级斗争的。不是剧情有什么特别的,而是看电影的那个日子太过特殊,一九七六年九月十日下午。电影才放了一小半儿,突然就不放了,拉响了警报。当时正是防震的紧张时刻,我们以为是X了,赶快踩着椅子撇逼盖脸稀里哗啦地就往剧场外跑,好容易挤出去,老师立即整队,跑步走,回学校,说党中央有重大消息公布。众所周知,伟大领袖毛X逝世了。听闻噩耗,顿时,江河失色,X同悲。整个教室笼罩在一片悲戚之中,女同学已哭成泪人儿,男同学也抽噎不已。 什么地道战、地雷战、闪闪的红星、红色娘子军、智取威虎山,这些电影都是看了一遍又一遍。大同剧院看完了,青年电影院看,也就是烂衙门。有时候转战到东街的九龙电影院,等开演一半儿了,检票的叔叔回屋歇了,我们就偷偷溜进去,先看下半场。这一场儿结束的时候,找个地方躲起来,通常是幕布后边。等扫地阿姨把瓜子儿皮,香烟头儿大约摸忽咧完了,我们就出来了,运气好,捡个大烟头儿,还能过过瘾,再接着看上半场。 那时候看电影是可以抽烟的,更别说嗑瓜子儿,喝汽水儿了。后来,电影还没开始,大喇叭就喊开了,禁止吸烟,禁止吃带皮核儿的食物。开始,我们以为电影院经费短缺,雇不起扫地阿姨了。后来才知道,以前每次散场都要清场,扫地,太耽误功夫儿了,本来一天能放九场儿,生硬放成六场了,这得损失多少钱,都承包了。后来,但凡开演了才入场的,只要听着圪蹭圪蹭踩瓜子儿皮的声音,就能判断出是不是我们这排的。 后来,电影院没人去了,改去录像厅了。录像厅有大量的港片,武打的,搞笑的,还有那种的,嘿嘿。再后来,录像厅也不去了,家里有了录像机,租上录像带,想怎么看怎么看。当然,带色儿的带子也没少看。据说,经常有人破门而入,搞得大家好尴尬。最逼低,录像机被没收了,损失大了去了,我告儿你。没几年,光盘就取代了录像机,爱多VCD,风靡一时。开始娶媳妇要录像机,后来要DVD。这时候,录像机还有用,人们开始玩儿微型摄像机了,还得小带倒成大带才能放。我结婚的录像带就是这么弄的,直接催生了一门儿挺牛逼的职业,倒腾录像带,一般都是由电视台的牛人打理。后来,又出了专门刻录光盘的,直到家用电脑普及了,人们能够自己刻录光盘了,这种伪高科技行业才彻底歇菜。 我就因为太喜欢武林外传,专X下来,刻成光盘,准备永久保存,哈哈,知识产权那啥是吧。那会儿认识不够,不好意思。现如今谁还做这种傻事儿,买一个视频网站的VIP,版权问题都他们考虑,咱安心地看就是了。那天和我大嫂讨论听歌的事儿,她居然还下载下来听,这差了几代?如今都是云储存,凡是听过的歌,自动缓存,保留一定时间,跟流量没有关系好不啦。 科技的发展,日新月异,速度惊人,你我根本无法预料。小时候爱看科幻小说,仔细想一想,如今还不都实现了?我映像最深的是航天飞机。唯独电影,依然没有被淘汰,大把的人还愿意去影院看,要不哪儿有我国的全球第一票房?想起巴士奇遇结良缘,居然还有一个大同名字,拔丝山药脚梁面,影响力真够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