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特岛战役
摄于1941年5月的克里特战役之初,3架Ju-52运输机正在马利姆上空投放伞兵。
1941年4月的巴尔干战役临近尾声时,施图登特通过戈林向X提出了夺取克里特岛的计划。戈林大力支持这一计划,因为帝国元帅想通过一场“壮观的胜利”,尽快抹除人们对不列颠空战失利的记忆。
代号“水星作战”的克里特岛战役计划于5月20日发起,其独特之处不仅在于这将是二战中唯一的以空降部队为主实施的进攻战,也在于其计划、准备和实施过程完全由空军、而非最高统帅部负责。
5月20日凌晨,一波又一波的德军俯冲轰炸机和战斗机向马利姆、干尼亚及苏达湾地区进行了猛烈轰炸或扫射,“水星作战”就此拉开了帷幕。第一攻击波的突击伞兵搭乘滑翔机降落在马利姆机场左近及干尼亚周边,他们身后不远的是将从运输机上机降的伞兵。迈因德尔伞兵突击团的1营在马利姆机场附近滑翔着陆,刚一离开滑翔机就遭到守军的猛烈射击,虽勉强集合起来,但被压制得无法抬头。8时许,伞兵突击团其余几个营开始从运输机上进行伞降, 但是,迎接他们的不是先头突击队员挥舞的手臂,而是新西兰第5旅官兵的猛烈射击。在马利姆机场南边的107高地上,新西兰人构筑了梯形防御阵地,许多伞兵在降落过程中被击毙,更多的刚一落地便被X,侥幸活着的伞兵也被纷飞的子弹所阻隔,无法接近装有武器X的降落伞。损失尤为惨重的是进行伞降的突击团3营,许多伞兵死于着陆过程,勉强躲过子弹的却又不幸降落在新西兰军队的阵地上,据说3营长、所有军官和三分之二的士兵都被击毙。团长迈恩德尔在着陆时身受重伤,虽在勉力聚拢部队应变,但几个小时里他也无法将散于各处的残余伞兵捏合成一支有战斗力的力量。“中部”战斗X的命运与“西部”战斗X相比显得更糟,指挥官聚斯曼搭乘的滑翔机出发不久就出现了机翼断裂,随后坠毁在中途。在干尼亚附近伞降的第3伞兵团1营和2营基本都降落在英军防区内,自然是多数有去无回,而第3营降落在新西兰第10步兵旅防区内,虽被包围,但就地掘壕转入了防御。幸存伞兵试图进攻干尼亚时,守军比预想的强大许多,德军夺取干尼亚的目标自然无从实现。
由于通信联络问题,在雅典坐镇的施图登特无法从两个战斗X那里获知战况,但由于返回基地的几百架Ju-52只少了7架,施图登特等乐观地认为战事进展顺利,可以按原计划展开夺取雷提莫和赫拉克利昂机场的第二波伞降作战。而加油和清理坠毁飞机的残骸造成的延迟,第二波部队的出发时间被迫顺延,结果错过了充分利用己方轰炸和对地攻击效果的最佳时段,等伞兵们飞抵目的地上空时,从掩体X来的盟军已经严阵以待。可以想象第二波伞兵面临的命运,不少Ju-52在抵近空降地点减速滑行时被击落,高地上的守军甚至能用轻武器以水平角度轻易击中运输机,雷提莫和赫拉克利昂机场附近的伞兵伤亡甚至比马利姆还要严重。一些伞兵被投放到错误的地点,在机场附近侥幸着陆的伞兵也被占绝对优势的对手包围(赫拉克利昂周边实有8000名守军,是德军预估的20倍),不过,虽然处于一种无望的境地,几名勇敢的军官组织幸存伞兵,与对手展开了堪称“残忍”的拉锯战,使盟军始终不能抽调部队前去支援马利姆方向。
这是一幅精彩的图片,摄于克里特战役之初。部分伞兵降落后正向滩头冲去,空中还有为数不菲的伞兵正在伞降。
2 0日入夜,施图登特总算了解到伞兵们死伤惨重,却未能夺取任何一个机场的惨淡现实。施图登特面临着巨大的压力,摆在他面前的不外乎几种选择:一是等待海运登陆部队抵达克里特岛后继续进攻;二是按计划将林格尔的山地兵送往仍处于火力打击之下的雷提莫和赫拉克利昂;三是承认失败和取消后续作战,但这又意味着完全损失机降在岛上的7000名伞兵。施图登X衡利弊,决心以个人名誉、军事生涯乃至生命为赌注做最后一搏(据说他甚至准备好了一把子弹上膛的X)。由于马利姆机场附近的盟军防线在伞兵们的不断攻击下似乎已经松动,施图登特决定把主攻点放在马利姆,把最后一批伞兵派去支援迈因德尔伞兵突击团残部,夺取马利姆机场后,第5山地师也将在此着陆。虽然决心已定,施图登特还是整夜都在担心,生怕对手连夜集中兵力发起大规模反攻,一旦如此,不仅马利姆机场周边的伞兵将被无情剿灭,次日的行动也就失去了意义。所幸,这种情况并未出现,盟军仅有几次规模甚小且协调很差的反击,守军新西兰第22营营长安德鲁(L.W. Andrew)中校在错估形势的情况下信心动摇,得到批准X行了撤退,结果造成德军伞兵在21日凌晨占领了机场南侧的107高地——新西兰守军的这一撤退,也被后人称作克里特岛之战的转折点之一,胜利的天平已开始向德军倾斜。
21日晨,数架Ju-52冒着炮火在马利姆北面的海滩迫降成功,运来了伞兵突击团急需的武器X。下午2时许,在斯图卡轰炸机的支援下,2个连的援兵伞降后,与地面上的突击团余部合力夺取了马利姆机场,但整个机场还处于盟军炮火和X阵地的火力打击之下。下午X,一批运载山地兵先头部队(第100山地步兵团1个营)的Ju-52 在仍不安全的机场上强行着陆,许多山地兵刚从满身弹孔的飞机上跳下,就发现不远的地面上堆满死尸,迎接他们的还有炮弹和X子弹。尽管狭窄的跑道上出现了数起飞机相撞的事故,但山地兵的到来无疑让周围的伞兵们看到了希望。
拉姆克的临时战斗X几乎同时伞降,他第一个从机舱内跳下,着陆后立即收拾部队和了解情况——他手下约2个连的兵力本应伞降至守军防线背后,但不幸径直降落在对手的阵地附近,很快便被打残;但另外2个连成功地聚拢在他的周围,与伞兵突击团、先到一步的伞兵反X营(2个连)和山地兵先头部队取得了联系。拉姆克此时承担起“西部”战斗X指挥官的职责 (重伤的迈因德尔刚搭乘Ju-52撤离),他迅速研究了整体局势和地形,制定出“正面拖住、南北两翼夹击”的作战方案:他带来的2个连伞兵将与反X营一起,在机场北面沿海岸公路两侧向东进攻,以竭力逼退对手、使其炮兵无法继续轰炸机场为目标;第100山地步兵团团长乌茨 (Willibald Utz)上校将率部在南翼运动,先期目标也是消灭对手的炮兵阵地,绕过南面的守军防线后,经山区继续向东进攻,直至与干尼亚附近的战斗X取得联系。疲惫不堪的伞兵突击团残部深为援兵的到来感到振奋,在拉姆克的鼓舞和直接指挥下,他们到夜幕降临时基本X了机场邻近村庄里的盟军,马利姆机场也被德军全面控制,增援补给和重武器装备开始陆续运抵,此后一周里这个机场一直都是德军获得补给的主要基地。
应该说,拉姆克在危急时刻出现在最紧要的主攻点,扭转了因指挥官伤亡造成的混乱无序局面,他的有力领导和指挥协调无疑是奠定克里特岛胜局的关键之一。克里特岛守军指挥官弗赖伯格将军一直不很清楚马利姆机场的状况,如果他早一点获知机场已被全面占领,一定会不惜代价从立足未稳的对手手中夺回机场。但是盟军已错过了最佳时机,定于22日凌晨发起的反攻,也因部队调动的困难而被推迟, 等反攻真正发起时,2个营的新西兰部队和若干支援X根本无法撼动拉姆克聚拢的近2000名士兵,自身反而遭到惨重损失。22日天亮后,斯图卡轰炸机又在新西兰人累累的伤口上撒了把盐,盟军的反攻彻底失败了。
25日整个上午,第8航空军的斯图卡、战斗—轰炸机和轰炸机编队轮番轰炸了盟军防线,并在下午5点前又进行了一轮轰炸,硝烟尚在弥漫之际,拉姆克的伞兵和乌茨的山地兵5点整向加拉塔斯发起了同步攻势。这场厮杀可谓天昏地暗,拉姆克的伞兵经过激战,到天黑时已进抵加拉塔斯北面和西面,但盟军在几辆X支援下立即展开反攻,双方你来我往,互有进退,长时间处于僵持状态。26日黎明前,山地兵和伞兵协力将盟军残部赶出了加拉塔斯,在晨曦微光的照射下,满眼望去都是死时仍紧攥着武器的德国人、英国人、新西兰人、澳大利亚人和希腊人。
摄于克里特战役之初,德军伞兵在赫拉克利昂上空伞降,图中右边的运输机被高射炮火击中
5月27日,拉姆克的伞兵与乌茨的山地兵携手攻克了干尼亚,苏达湾的最后陷落已经迫在眉睫。
克里特岛的命运在5月的最后几日里彻底锁定。在5月28日至31日的四个夜晚里,英国皇家海军冒着德军航空兵的猛烈轰炸,从岛南的斯法基亚港成功撤走17000名官兵——这是皇家海军在一年里第4次执行艰难的海上撤退任务(前三次分别为纳尔维克、敦刻尔克和希腊伯罗奔尼撒)。
6月2日,克里特岛被德军全面占领, 在历时12天的战事中,盟军的陆军有15743人战死、受伤或被俘,海军有2011名伤亡,空军则损失了46架战机。德国的损失相较于1939年以来的其他战事而言更为惨重,一个多月前的巴尔干战役中,德军仅有5650例死伤和失踪,而在克里特岛仅空降部队的损失就高达7000人(不同资料的数字很不一致,如有人称第7航空师就有3250人阵亡或失踪、3400名伤员,仅伞兵突击团就有700人战死或失踪)。令德军高层痛心的,并不仅是损失了几千名受过精良训练的伞兵,战机的损失也高达350架以上,其中一半以上都是运输机。
一场代价高昂的战事结束了,虽然德军不可战胜的神话仍在续写,但英联邦军队面对着手握主动权、拥有全面制空权、投入精锐伞兵和山地兵的对手,依然顽强抵抗了十余天并造成了德军的重大伤亡。
本文摘自《帝国骑士:第三帝国最高战功勋章获得者全传》2018修订版
1941年7月创设的“钻石双剑橡叶骑士铁十字勋章”,曾被X德国视为表彰非比寻常的战场勇敢行为和成功指挥的“*极勋饰”。尽管此后的战火愈演愈烈,但这一*富盛名的德GJ事荣誉直到二战结束前也只颁授给过27名军人。《帝国骑士:第三帝国*高战功勋章获得者全传》这套书以这27名军人为主题,试图以深入浅出的文字和丰沛的历史图片,较为全*、相对客观地勾勒出他们的传奇人生和战场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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